且那女瘟神未必肯随夫走。
他把卑鄙发挥到极致,买通了温氏身边的婆子和丫鬟,日日在岳母耳边进言,出嫁女常居母家的流言蜚语,温氏当了贵妇最要脸面,是以瞧女儿不顺眼了。
又让人教唆王氏,王氏本就忌讳静妍在母家坐了小月,这是最不吉利的,会冲了家族的气运,架不住人家与贵妃一母同胞,于是便忍了。
听闻闹着要和离,最近又病了,要在家里常住养着,没准还要再出二婚的嫁妆,王氏不乐意了。偶见到温氏对亲生女儿冷嘲热讽,她便有了胆魄,与继母同仇敌忾,摆出了嫂嫂的款儿,两张利嘴口若悬河,骂的静妍无地自容。终于,待不下去了。
杨姐夫已离京,静妍到驿馆和客店投宿,没想到掌柜的一见她,一致的表情古怪,皆说客满了,她只好暂住到了素韵的新宅,想着手里有丰厚的嫁妆,折成票银,寻个牙侩,购置一套宅子。
皇帝再施一计,没几天户部司拿着户籍册盘查外籍之人无故逗留,未曾报备,静妍的藉契挪到了弘农杨家,自然没有长居的理由。
牙子们众口一词,无有房屋出售,要等一年半载。
静妍明白了,这是十一妹在整她,成心要断她的活路。
仇恨如烈火烹油,无奈之下,到京郊小镇买下了一处地皮,托卢姐夫出去雇了工匠,采买砖瓦,要速速盖一套小宅子出来。
当夜,砌好的砖墙被人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