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也道:“明眼人都看得出,陛下不满太子日久,易储指日可待,只要贵妃有了皇子,子以母显,正是我慕容家出头的好时机啊。”
慕容槐咳完了,帕子捂着口,喉间一股腥咸。
五叔干脆出主意道:“贵妃任性,只晓得风花雪月,咱们不能由着她,得晓之以理,下头孙儿中几个及笄的,不乏才貌出众,选一个进宫去,代她生一个,养在名下,只要是我慕容氏所出,都一样。”
温氏一听,慌忙道:“二位叔叔多虑了,陛下对十一情根深种,岂是旁人插足的进去的,宫中多少才貌斐然的娘娘,这么多年陛下也没有多瞧别人一眼,十一也不是不能生了,只是身体未将养好,不敢涉险,待我明日进宫,好生劝解她一番,自然也就醒悟过来了。”
隔着肚皮的怎能要,什么都不如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牢靠。
慕容槐啄一啄头,有气无力地说:“陛下心智超群,老夫观察这些年,绝不是一般女子能收服的,万事还得靠十一。”
两个叔叔望着长兄每况愈下的身体,叹息了一声,但愿一年之内贵妃能再次有孕,康儿耿直,那兵部尚书的位子将来不知坐的稳与否,后宫必须有坚强的后盾。
扶着慕容槐躺回榻,温氏说:“妾身明日就住到宫里,探听虚实,我总觉这里头有事,我悄悄问了何嬷嬷,十一月事如常,气色红润,照理身子该调养过来了。我进宫探探,是不是有人给下了什么药。”
慕容槐拍了怕她的手背。
昌明殿,襄王来请示门下省几个殿前直提调的事,待禀完了,忽听的屏风后一声响喷嚏,清脆的女音,他意念一怔,心跳漏了两下,不自抑地乱了节奏。
皇帝笑对屏风说:“忍不住了罢,出来,是四弟,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