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娟和十五仍不解:“万一那负心汉舍不下狐狸精呢?”
温氏:“为娘看男人看了几十年,绝不会走眼。”
毓娟气道:“干脆让六姐和离算了!咱家这般势头,还怕寻不到后夫!”
温氏嗔她:“你惯是个缺心少肺的,找个后夫容易,三个孩儿怎么办,留给那姓卢的任人欺凌,还是让素韵领到别家,寄人檐下,面对继父,过的如履薄冰。丈夫丈夫都一样,一丈之内是夫,换人换不了心肠。我到也不是让你六姐与姓卢的和好,只是权宜之策,凭什么咱们生气伤心啊,让他们互相撕咬,懂么。”
素韵感慨:“这世上原就四哥一个专注执一的好男人,我听说还不肯和姚氏嫂嫂同房,住在书房呢。”
温氏骂了句:“死心眼子的!”
康儿、静妍、十一,都是一副木石心肠!静妍回了杨家,来信说染了病疴,一直不见好,怕是有猫腻。十一吃了多年避子药,为怕宫胞寒凉,让她养一养,生个健全的皇子,起初只是将通经草去了,继续补气养血,后来才换上了坐胎药丸,不知道为何迟迟怀不上,每次换药都得绞尽脑汁,千方百计不被察觉了,这一年为了这事操碎了心。
春和殿垂花门外,定柔望着宫巷。
到了安可散学的时刻,不多会儿宫巷那头宫娥内监簇着舆轿走来,定柔侧头看了看,一抹香色袍角消失在转折处。
安可下了舆无意识地望了望,眼带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