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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握住她的腕,语声微颤:“我就知道,你最懂我。”

定柔双臂环住他的颈,在耳边深深印下一个吻。

他亲着滑腻的一截玉藕小臂,说:“等风平浪静了,让晔儿回来罢,早些让他熟悉政务,对下栽植出根基,积厚成器。”

“好,我听你的。”两个脸颊相贴,灯烛摇光,映着一双影。

积郁的层云终于落下了雨点,沥沥淅淅下了几日,阴霾涤荡,洗尽铅华,头上的天穹亮的澄清,阳光重新普照大地,暖洋洋的叫人眷恋。

安可已恢复了气血,小脸蛋泛出的桃花般的红润,水灵之气逼人,进食也好了许多,大病初愈惦记着课业,想早早回归汀兰学堂,但太医再三嘱咐要静养巩固些时日,安可无奈之下,继续躺回卧榻,望着雕花桁木,犹如看笼子顶。

午晌后定柔和皇帝去了慕容府探病,妙清守着安可到庭下散步,垂花门外的宫巷,一个长身鹤立的少年穿着守孝的衰衣,束发玉簪冠,踯躅了半晌,终于进来。

“妹妹。”

安可坐在树下乌木摇椅,妙清取来披风为她系上,听到这声音转眸看去,望着眼前人,唤了声:“三哥,你怎来了?”

十七岁的宗显眉目清朗,敦厚温雅的模样,听到这话,心头闪过失落,她唤我三哥,对老六却声声宗旻哥哥。

不怪别人争抢,只怨自己从一开始就错过了。

手中捧着一个长方小锦盒,妙清师太严厉审视的目光让他心生怯意,局促地说:“可儿妹妹,我明日便要出宫立府了,不能常见到你了,这是我托司宝司打出来的一支花钗,你收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