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护在底下,听到骨头碎裂的格格声,口中溢出汨汨的鲜红,命悬一丝,眼望着京都的方向,黄沙大漠吞没了日光,漫无边际的地平线,失去了意识
答应了她要在临盆前赶回去的。
一位搜罗死人财的牧马人,发现他还有一丝气息,因信奉昆仑神,一时起了好生之德,在兽群循着血腥气找来之前,带走了他。
梦中醒来时,只有眼泪是灵活的。
“她知道我死了,该是多疼,我不能再伤她了。”
不知道多久以后手臂才渐渐能动了,那一日阳光如金子洒进屋子里,照的四壁暖暖的,咬着牙慢慢滚下了地,匍匐出简陋的木屋,望着天地一线,泪水打湿了身子底下的黄沙。
就这样,日出月落枯等。
这一等,竟是十年。
陆弘焘轻咳着答了一个字:“好。”
陆绍翌悬在一颗心终于撂下,又问:“孩子呢,是男孩还是女孩?该有十岁了,我这爹当得。”
陆弘焘低头答了几个字:“女孩,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