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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走后当夜小儿醒了饿了扯着嗓子哭闹一夜,找了奶母来却不肯吃别人的,小眼神泪滢滢地张望,哭的伤心极了,明显在找那个最熟悉的气息,血肉相连的人。

第二日生生哭哑了,撇着小嘴淌泪,呜咽发不出声来。

皇帝的心都碎了。

别扭了两天,饿到极处才肯换奶了,抽噎着吃,一边呛一边哭,吃饱了,小脸仍是左顾右盼,还在找。

皇帝抚摸着儿子的脸蛋,眼神藏着深入髓的痛楚。

太后观他下巴胡茬点点,嘴唇干裂,眼珠布满了血丝,空洞洞无神,不过十几日,清减了大半,颧骨瘦的突了出来,哪还有半分威严的样子。

倒也没全忘了自己肩上的责任,每日照常视朝,只是坐在金龙宝座上双眸木木,罢了便将六部事务略作主持,然后褪下朝服换上快马,没日没夜地,将京州内外寻遍,今日去了京畿道的小镇,五百里,明日开始往陇右道。

两个道姑好像凭空蒸发了,出京的各关隘不见通关的记录,描了人像,也无有人目睹,羽林卫搜山检户,把中京城翻了数遍,不见一丝踪影。

山根下的草丛发现了五具羽林卫的尸体,皆是当胸一箭,直中要害,半山腰的松林阔叶丛有大片血迹,不知是谁的。

两个嬷嬷说法一致:“娘娘说在宫里待的厌倦了,顽心忽起,跟着两位师太游山历水去了,妙清不知怎么变了个法术就消失了,想是道法禁术。”

皇帝自然不信这些。

心中做了无数个假设。

陆绍翌病况奇迹般出现了好转,小丫头究竟为什么走?那血是谁的?羽林卫拦她,所以才被助她的人下了手?

还是小丫头被那血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