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捶床哭道:“娘到现在才醒悟,茜儿她什么都明白,她知道跟了皇帝是一条不归路,所以当初苦苦挣扎不情愿,最后还是认了命。是我不该,将她送进那扇门,人说,祸福同根生,温良意啊,你枉活了一世,攀附这荣华富贵做什么,到头来,要落个白茫茫大地,一片干净”
慕容康自责道:“我想法子让两个弟弟走罢,也许他会看在妹妹的面上放一条生路。我去出首自己,求他只发落我一个,冤有头债有主。”
四喜插话:“不能轻举妄动,四少爷在朝为官数载,还没看清今上的为人和手段吗?对民宽仁为怀,为贵妃柔情关爱,对政敌仇人心狠手辣,若决心追究,必然赶尽杀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亡是不成的。”
温氏双手抖成了筛糠,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等着抄家灭族。
四喜在心中揣度着,又道:“我好像晓得贵妃为何离去了,这是保全我们一家的策略,你们想想,今上找不到她的遗骨,不确定生死,怎会滥下屠刀。首要在两位师太,万不能被找到。”
温氏擦擦泪,期翼地看向四喜,这孩子年纪小,竟是如此别据慧眼。
四喜道:“便是不杀,牢狱和禁锢也是逃不掉的了。”
皇帝烧的两天两夜人事不省。
曹皇后守在昌明殿侍疾,帕子蘸了水轻轻擦着唇,干裂的出了血,睡梦中时而呓语:“娘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