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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双手捧着虎符,热泪盈眶:“臣妾起誓必不负陛下所托,以身家性命守护中京的安危,定将完璧归赵。”

“还有西南,需要加以威慑。”握瑜毕竟一介女流,皇帝担心陇右薄家轻视女辈,趁机作乱,变生肘腋。

“陛下放心,臣妾自幼在陇西长大,对薄殊和薄家了若指掌,薄殊心腹有几个,薄家有多少人口,臣妾再分明不过,只需一封书信自能挟制,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朕便放心了。”

皇帝抬步要走被宸妃抱住,双臂紧紧揽着腰身,贴着他的胸膛说:“臣妾知道你绝不会输,臣妾静待君凯旋,这件事了结以后,老虎尽除,再没有人堪配与我们为敌。”

皇帝也抬臂抱了她一会儿,然后,在其颈上留下一个吻。

霓凰殿,皇后吩咐宫人将仍在熟睡的安庆安和两个公主送入康宁殿,托付太后看顾,殿外内监通报宸妃娘娘到,皇后心知是来取凤印的。

宸妃走进来满脸堆着善意的笑,皇后也笑:“还劳烦妹妹亲跑一趟,姐姐派人送去含章殿便是。”

宸妃忽转严肃:“娘娘轻薄了,如此圣物,怎好叫那些贱奴的手传授?岂非亵渎了,娘娘就这般不放在眼里吗?”

皇后连忙赔笑,伸手打嘴:“本宫失言了,妹妹可莫往心里去,合该姐姐亲送过去,姐姐这就赔罪。”

宸妃轻笑,眉毛一挑:“娘娘此话差矣,怎地是给妹妹赔罪,娘娘可是做了对不起妹妹的事?莫不是心里发虚?该是给这玺印赔罪才是啊。”

皇后快冒出冷汗了,后脊心嗖嗖冒寒意,跟这个女人说话全是坑,全是埋伏,你防不胜防。“是了,姐姐这就给它赔罪,”说着对着几桌上的凤宝鞠了个身,双手捧起描金紫漆的宝匣恭敬地奉到宸妃面前,“托付给妹妹了。”

宸妃唇畔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伸出两指漫不经心地抚摸那宝匣上的龙凤呈祥,好一会儿才接过,皇后不敢再同她多说话,只好继续赔笑。

宸妃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捧着宝匣凝视她,那眼中全是善柔的笑意,皇后被盯得头皮发毛,有些手足无措,只强撑风度。那眼瞳深处分明闪烁着审视和冷戾,刀锋的寒芒。

宸妃笑道:“娘娘当真让握瑜刮目相看啊,握瑜方才在想一句话,娘娘可知是什么。”

皇后感觉发根冒冷,小心翼翼道:“姐姐猜不出来,妹妹心思如海底针,姐姐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