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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另外一个略微矮些的,两颊浮着娇羞的红晕:“这个是我妹妹巧眉,刚及笄岁,家翁是陇右节度使,早听闻阆州有一位扫眉才子,做得一厥《梨花词》,曰:‘阶前一枝轻带雨,溶溶冷香色,冰洁玉魂质,欺雪还似负梅,何辜不入群芳牒?哪堪朔风摧,零落一抷芳冢。’可谓当世传颂,与谢家道韫齐名,可是汝?”

徐相宜讪讪一笑:“不敢当,不过闲暇时的拙作,有劳妹妹记得。”

“果真是姐姐啊,幸会!”

“幸会!”

另一个俊眼修眉,脸似银盘,眉如柳丝的道:“吾姓周,名讳芬婼,十八岁,祖母是荣寿县主。”

“姓方,名讳蓁蓁,十五岁”

“姓欧阳,名讳卉姑,十六岁”

薄画黛拉住徐相宜的手:“姐姐来的早啊。”

徐相宜:“我五六日前就到了驿馆,晨起无事,便来的早了些,第一个递名帖的。”

“阆州山遥路远,姐姐年节后就动身了么?”

“正是,妹妹呢?”

“我姊妹两个元宵节后才动身的,昨日才至,险些没赶上,有一个姨母在平乐坊经商,宿在她家。”

“吾与姐姐一见如故,以后咱们要相互照应。”

“正是呢。”

薄以手附耳到徐,悄悄道:“妹妹方才仔细观察了,凡进了青蔻阁的,姐姐的容貌最出众,又才华横溢,必然中选,妹妹不才,忝居第二,若有幸被圣眷垂青,咱们要守望相助啊。”

徐落落一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