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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徐氏第一个,薄氏第二个,八个人出列之七,各作一阕,各具风韵,只有她,一直不作声,闷闷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淑妃好奇地问她:“慕容姑娘怎么不说?”

她曲膝一福,表情坦然,说:“回娘娘话,臣女没作出来。”

话一出口,上座的人全笑了起来,底下站成一排的女御们也抿着嘴极力忍笑。

她面上却没有任何尴尬,仿佛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宸妃觉得不对,说到了慕容艳:“慕容宝林才华横溢,咱们这些人私下论起诗词赋来,她常常得个魁首,你与她同出一府,同是靖国公亲女,同样的教养,怎会做不出来?”

皇后也道:“在淮南,本宫和慕容七姑娘有缘结交,她也是文采斐然的女子。”

是啊,连他也觉得诧异。

只见她垂眸看着地,眉目澹然,笨笨的声韵道:“臣女幼时顽皮,不爱学,时常逃课,自比不得两位姐姐,莫说作诗,连字都认不全的。”

母后“哧”一声,笑破了音,太妃和众妃也跟着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快出来了,底下的女御们捏着帕子掩面,两肩一阵抖。

他握拳抵鼻,也难掩笑意,懂了,这女子打算一个谋略用到底了,方才不过多瞧了徐氏她们几眼,她要把目光吸引回自己身上。

如此愚蠢,这姑娘空长了一副壳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母后心里已有了分晓,对徐氏招招手:“好孩子,到哀家这儿来。”

徐氏缓缓走上前,又福了一福,母后挽住手,细细地端详面貌,越看越满意,笑的眼角弯弯:“嗯,是个宜男的好福相,告诉哀家你的名字是什么?”

徐氏羞赧的脸颊泛红,落落大方地道:“回太后话,臣女名唤‘相宜’,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的相宜。”

母后连连点头:“之子于归,宜室宜家,哀家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