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不是今早起来洗脸,水进了脑子了?
皇帝见她眉目微有笑意,心中一喜,拍拍衣袍,“促狭的小东西,害的我被卡在那儿,也不来救我。”
定柔端详着他那宽广的腰身,想象着那画面,“噗嗤”笑了起来,笑的流出一点泪。
皇帝静静望着俏美的人儿,唇角独一无二的腼腆,眸光如珠辉熠熠流彩。
她笑了,是不是表示原谅他了?
定柔继续埋头绣蔷薇花,皇帝铺了帕子坐下来,将水晶猴地给她,“当个玩意儿把玩着罢,改日给你个惊喜。”
定柔接过来,指尖相撞,皇帝心头快了两拍。“我给打个络子,你回去戴着吧。”
皇帝道:“我只能私下戴着,不然会被人笑。”
定柔反问:“你怕人笑,我就不怕啊,你这人好不仗义。”
皇帝肘支在膝盖上,握拳抵着下巴,耐心道:“你只是个小女子,没有人要威慑,我不行,我得让他们都怕我,才有威信。”
定柔想起在淮南初见他时,坐在合欢树下,身肩如格尺一般,端方矩正,无意识地跟他聊了起来:“所以你时时刻刻都要仪冠堂堂,不苟言笑。”
他点一下头。
“不累吗?”
“从小习惯了,不觉得累。”
定柔第一次明白,连这堂堂的九五之尊,也有不逞之处,不能随性所欲。
她摸着那水晶猴,仔细摩挲每一道雕刻的纹理,愈发觉得精致,生出些爱不释手的意思。“你说这东西是你亲手刻的?你还有这手艺?”
他想上前握住她的手,揽抱着她,讲小时候和霓凰殿的老监偷学雕琢的事,这念头如此强烈,但想到她刚建立起来的好感,还是不要跃进了,欲速则不达,来日方长,不能让她觉得是个轻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