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简云纹宫装的一等宫女对她敛衽一施:“请姑娘沐浴更衣。”
皇帝含笑望着她窘迫的样子, 娇憨无比,愈发心痒, 待会儿要好好哄着她, 顺从了, 再徐徐进行, 她长得娇小, 得小心怜惜着。
她会明白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值得的。
这是第一次, 临幸心有不情愿的女人, 只因这个小丫头,实在叫人欲罢不能,在淮南对着慕容岚, 倾国倾城的女子,粲粲妖容姿,灼灼美颜色,堪为天下男人梦中的仙娥,他面上应付着,心中想的全是攻伐的较量,便是同卧一个榻上,他也不曾动过旖旎心思,如今这个,怎地如此让人迷恋?
定柔嚇的要往外殿跑,内殿门口一排内监挡在前面,成了一堵无法越过的人墙,她顿时醒悟了,皇帝成心诳她来,是要欲行不轨的!卑鄙!
昭明哥哥,他在大正殿,离这里有多远?假如我喊了他能听到吗?他赶得来救我吗?他敢于违背皇帝吗?
像无头苍蝇一般,仓皇躲避,宫娥们好话央求着围追堵,雕柱后、帐幔后她最后钻到了紫檀书桌下,抱膝蜷缩成一团,皇帝颇觉好玩,小柱子进来禀道:“陛下,礼部尚书和几位大人还在等您,商议秋闱的事。”
他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忙完。
早过了散值的时刻,几位官员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灌撑了茶,打着饱嗝,不停出恭,皇帝忙又换上衣袍,转去东侧殿,命小柱子:“照管好她,更衣洗漱好,等朕一起进膳。”
定柔瞥见皇帝走了,心知这是机会,不能坐以待毙。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到了宫门下钥的时辰,才草草罢了议会,想到小丫头在等,喜不自胜,对下说:“传膳,今夜朕要早些就寝。”
到了西侧殿,却见小柱子和一众宫娥跪了一地,面色惶惶,四下目寻,哪还有小丫头的人影?
“人呢?”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柱子一阵磕如捣蒜:“奴才有罪,姑娘从从后门扇搬了椅子出去,踩着上了九龙壁,跳跳下去跑了”
皇帝不敢置信:“你们这么多人!怎地叫她跑了!”
小柱子呜咽:“她滑溜的像泥鳅,像兔子,奴才们抓不住,要搬椅子,奴才们和侍卫不敢拦啊,原想她上去看看那么高,又下着雨,琉璃瓦顶打滑,必生畏惧,谁知真跳下去了奴才让人去敬惠馆看了,果真回去了,已上了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