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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出溜到半树,扑通跳了下来,又到一处石崖边采一丛石菌,皇帝一把拽住了手:“别跌下去了。”

定柔回头看了一眼,没有挣脱。

软柔柔的小手,滑腻温热,握在掌中,直让人生了一腔子不舍,真不想放开了。

日头愈来愈高,她将竹篓里的摘择了一遍,去了根蒂和泥土,皇帝捧着一大把过来,兴冲冲地显摆:“定柔,快看。”

放在草丛,定柔翻了翻,竟有大半是毒菇或狗尿苔1,全挑了出去,皇帝失落地:“这可是我费力采来的,你都给扔了。”

“不能吃,留着干什么?”定柔很绝情地道。

皇帝看了看背篓里的,心想,分明长的都差不多,小丫头成心打击人。

定柔发现了不一样的:“鸡枞菌,还有这个?哪里来的?”

皇帝指了指:“那边松树底下。”

定柔小心地抖了抖土:“就这一株最好。”

皇帝又开心了起来。

往回走的路上,定柔找了个干净的岩石歇气,随意吹了吹灰土便坐上去了,摸出水囊,灌了几口,皇帝惊疑地看着,也小心翼翼坐了上去,并肩挨着她。

定柔忘了先呈给他,不好意思地问:“你若不嫌弃,就着喝一些罢。”

皇帝一把接过,笑道:“自然不嫌弃。”

这如同跟你亲嘴,甚好!

山峦重叠,壑下是一个小村庄,民居人家,屋檐层出叠现,炊烟袅袅升腾,他望了许久,眼中透出向往:“寻常百姓家的日子也不错!”

若跟你一起过,该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