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再次问了一遍:“那些东西现在何处?究竟为何人所做?翟服到底是不是十二行雉纹?”
女官们额头贴地:“臣下不知,近来确无私制什么命服,可尽去搜检。”
太后雷霆发作,命令内侍监动手。
小柱子缩在门槛边,看着裴尚工被勒住了颈,越绞越紧,眼球成了红的,面目狰狞,李尚服被按住强灌毒酒,杨司制和吴司宝哭求饶命,三个女史吓晕过去两个,一个面无人色,心知这是太后杀鸡给他这猴崽子看呢!
皇后离了座位,提着裙裾跪下,给女官们求情,直言:“是臣妾的过失,望母后勿要再发落旁人,臣妾愿一力承担。”
淑妃扔了个白眼。
裴尚工被勒的只剩一口气,呛咳不止,李尚服倒地没了意识,鼻端流出一脉鲜红,被抬走了,也不知气绝没。
妃嫔们也吓得花容失色,唯恐夜里做噩梦。
太后睥睨着皇后,厉声道:“确是你的过失,身为国母,当效法先朝的明德皇后,正谏不讳,规过于室,才堪为嘉偶良佐,一国之典范,你却只会对他千依百顺,亦步亦趋,事事奉承,活脱一奴才也,若是瑜儿为后,必然不会有此事发生!”
皇后泪水珠子顺着下颔滴落,痛泣着伏拜:“臣妾知罪,请母后责罚。”
太后若有所思,问她:“哀家到忘了,此事你可知情?”
皇后迷茫地摇头:“臣妾无能”
太后大失所望,不免又想起了聪明绝顶的宸妃:“瑜儿若在京,哀家怎会如此棘手,凭她的手段和智谋,哀家何其有患,你诚然是个无用的。”
皇后双手伏在地上,泪水打湿氍毹。
太后继续令内侍监用刑。
杨司制和吴司宝上了夹棍,身后的女史惊恐到极处,崩溃了,指着小柱子招供:“翟服一套,白地素纱夹衣一件,蔽膝,金缕佩绶各一套,金舄鞋一双,四凤十二树华钗冠,金秀龙凤纹霞帔一条,都被大总管取走了,亲自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