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直纳闷:“这是个什么女人啊?这是怀娠大肚的女人干出的事?哥怎么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
回到内院,张嬷嬷和丫鬟,羽林跪了一地。
皇帝坐在屋中紫檀小榻上,拳头攥的格格响,硬邦邦地抵着额角,苦笑着说:“她还是不愿意嫁给我,不敢托付终身。”
襄王迟疑着,将“绳索”呈上。
皇帝没有看。
几队人马分头出去找,沿路十几里,到了半夜,仍不见踪影,那女子好似不明不白蒸发了。
襄王不知怎么交差。
回到小院,却见皇帝仍然那个姿势坐着,拳头抵着额,纹丝未动。
摆了摆手指,示意关上门。
襄王闭上门扇,道:“为今之计,唯有闭关城门,派大部队挨家挨户盘查,她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身子笨重,必然走不远。”
好一会儿后,皇帝才摇了摇头,声音竟微微抖,似忍着哽噎:“不能惊动人,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人知道她走失了,只能启用暗卫,朕稍后画出画像,你临摹下去。”
“臣弟知道了。”襄王想安慰他,却不知如何安慰。
皇帝拿开手,沉沉地垂下头,整个人颓萎无力:“找个人,最好是青楼出来的,代替她,这边一切照旧。”
襄王思虑道:“要不要多找几个来,狡兔三窟,迷惑他们。”
皇帝继续摇头:“多了反而起疑。”
扶着椅背起来,脚下趔趄了一下,襄王抬臂去搀扶,皇帝捏着桌角,猛瞧见衣架上的翟服,霎时气血逆流,挥袖将几桌上的茶具扫到了地上,一地碎裂声。
襄王惊看着自小沉稳持重的哥哥,眼睫沾着湿润,像个傻子似的大笑一阵,坐回了榻椅,哽着声道:“有这么无情无义的女人吗!我恨不得把心都挖给了她,她一次次,从来没有顾及过我半分,从前她窃走了我的心,转头嫁给了别人,如今,她把我的骨肉也掳走了!慕容定柔,我饶不了你!你真的以为我不舍得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