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柔喝下去的茶险些呛上来,没好气地:“你就看戏是吧?”
皇帝指尖摩挲一缕秀发:“我只是想看看她的真面目究竟如何。”
定柔哼一声,鼓着嘴说起了晶珠帘子,如此贵重的东西,还给人家挂了一屋子,皇帝忙打断:“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又不是你喜欢的,知道我怎么琢磨透她的吗,就是这珠帘,她喜欢这些东西,华而不实,内里绝对不是我看到的质朴无华,宠辱不惊。从前我只是猜疑,如今总算亲眼领教了,甚好!字字句句全是暗刀子,伤人不见血,从前在我面前的柔弱无助全是伪作出来的。
我跟她之间,算我瞎了眼。
她不懂,思华殿,水晶帘,诰封她母亲,是我对她的仁至义尽,从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是我的伊人了。”
定柔又哼:“我将人家骂哭了,你不心疼?”
皇帝大大摇头,捏捏她那俏美玲珑的两瓣唇,笑道:“我怕我娘子舌头累。”
定柔将纨扇挡在唇上,再哼:“人家身娇体弱,没准明日又病了,憔悴支离,一副玲珑心肝,多愁多感,没准还吐血呢。”
皇帝道:“病了有太医,我又不是太医。”
定柔五哼:“你不去人家不吃药,万一真的一口气上不来了呢。”
皇帝将手探进她的衣襟。“爱吃不吃,她乐于受罪,病又没在我身上。”
定柔躲闪着:“那要是哪一天再出现一个纯朴无暇的人儿,蕙质兰心,不爱名利”
“慕容定柔,独一无二!”说着高大的身躯一倾,将她压倒榻上,定柔感觉喘不过气来,被压得很重,挣扎着:“我还要抄经书呢”
声音吞没在口中
霓凰殿,皇后前一刻平静的面目下一刻变得狂风骤雨,掀倒了桌上的流霞锦桌围,月白釉花瓶应声碎裂,里头湃着的樱花瓣落一地。
“蠢人!蠢人!到现在都不明白和皇上的症结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