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了头,心跳的狂烈,不敢再看了。
定柔也被他眼中的炽热搞得如芒刺在背,在想借口离去,恰小柱子来说:“娘娘,陛下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
她客气了句,捏着裙角匆匆告辞。
董钧烨望着那背影,被无数宫女簇拥着,渐行渐去。
心底隐隐约约如白刃翻搅,凄怆的痛楚难以自抑,自言自语说:“慕容十一,不如不见,不如不见”
回到书房,坐在乌木六方椅中的男人脸黑如锅底,四下无一个侍奉的人。
“方才干嘛去了?”阴阳怪气的。
她放下羽扇,习惯性地勾住他的颈,亲昵地说:“我在等你赏鱼啊,不是你说让我等你的么。”
男人眼色阴郁的像乌云,酸言酸语:“我去了哪儿,看到你在跟人眉目传情,怕妨碍到你们,就回来了。”
她打了他一下,没好气地瞥一个白眼:“浑说什么呢,只是我家一个故人旧识,寒暄几句罢了。”
男人忽然发作,起身一把捏着她的肩,逼视着:“你当我瞎的,慕容定柔,他只是你家的旧识?他眼睛快长你身上去了!你和他绝对有事!说!给我说!”
肩上一阵蛮力狠捏,她有些吓着了,小心地道:“那个就是那年我刚从妙真观归家,他带着父母和聘雁,来淮扬拜访我爹,想那什么被我爹拒了”
男人瞬间明白了,聘礼?那年?肺火汹汹上涌,不敢想下去了,难不成还有一个青梅竹马?一个已经够挫磨了,再来一双?
“这么说你在妙真观的时候就与他相识?还送过聘礼!你竟敢瞒着我!瞒我这么久!”
女子被怒吼吓白了脸色,忙解释道:“什么呀,我根本不晓得他是谁,我只是跟他母亲有几面之缘,那年他去了我家,害得我被我爹大训了一顿,险些动家法。后来我才想起来,那时候他来妙真观接他母亲回家,我和师傅师姑送出大门外,确实有一个年轻人站在马车边来着这也算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