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主母还没小厨房,姨娘道是先添上了。
沈昭脸上有些挂不住,看着绿萝的笑脸分外刺人。
最让她觉得窝火的是,面前的人一字未言,慢条斯理,动作优雅的吃着饭。
她这么大个人站着,眼瞎吗?
压下心头的嫉妒,思量一番,挤出两滴伤心泪,用帕子压着眼角,凄凄哀哀道,“姐姐,我心里好苦,呜呜……”
以往沈念最怕她哭,一哭就想方设法哄她,即便是最喜爱的衣裳首饰,也是眼都不眨便送给她。
眼角偷偷瞄面前的人,却见她仿若没听见,正好用毕了早膳,放下着,端起洗面汤漱口,吐到盂中,然后结果绿萝递过来的帕子擦嘴。
绿萝端着盂退出门外。
阿古睨了她一眼,哂笑一声,将用过的帕子朝桌子上一丢。
整个过程漫不经心,又优雅有度。
自己的哭声没干扰到她一丝一毫。
沈昭懵的连哭都忘了。
看着她起身,走到窗边的贵妃榻上,半椅在引枕,手肘撑在扶手,一退迭到另一条腿上,整个裙摆像一柄打开的伞面,随着晃动的脚尖微微漾起弧度。
半仰起下巴,姿态慵懒,慢悠悠揶揄道,“若是觉得做正室苦,你可以自请下堂,回你的贫民窟去。”
沈昭原本原酿好的悲伤情绪,被嘲的如飞鸟入林,四散而去。
带了一丝气氛道,“姐姐入籍虽已沦为妾侍,我却仍不顾正室之尊,纡尊将您视为亲姐,打算礼遇相待,却没想到,姐姐已把我当做敌人。”冷哼一声,“果然荣华富贵能教人六亲不认,姐姐真叫我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