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声清脆如铃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木门被猛地推开的声音,冷风也灌了进来。
进来的女孩儿约莫才刚刚及笄,略圆的小脸上是甜甜的笑容。头发被梳成双平髻,樱花珠钗固定,两鬓垂下两缕发丝,剩余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配上樱粉色的长裙和偏白的绣花鞋,自成一派天真之态。
“莹儿又忘了。”窗边那颀长的白色浅淡身影轻轻转身,唇边的笑容透着些许淡然的无奈。
“该唤作皇兄的。”
那少年看起来还不到弱冠之年,眸若窗外雪,眼似夜中星。万千词汇无法形容他风华之其万一。
他的手里还捧着那小瓷瓶,雪白的衣袍上是点点墨染似的纹路,他那未束冠的鸦羽长发仿若要与衣袍上的墨融为一体。
容莹再看一次她还是忍不住心想:这风姿,真不愧被誉为京城第一美男子。
容仪垂眸,鬓边的发丝轻轻落下,划过他仿若玉雕琢的脸庞。
他把花瓶又放回了窗边,没有开窗户,那玉一般一节一节的手指轻轻碰着小花瓣。
力道轻柔,可那花瓣好似被他欺负的惨了,颤颤巍巍的,看起来可怜的紧。
容仪见此,嘴角抿起的笑意更真实了些,睫羽微微颤着,眸中是暖暖的柔色。
容莹瞧他这幅温柔至极的表情,揶揄笑道:“皇兄对卞姐姐可真是一往情深啊……”
“莹儿。”容仪轻轻呵斥,虽是呵斥,可那淡若水的强调倒像是温柔的安慰。
“以后万不可再胡说了,我与卞姑娘清清白白。万不可毁了卞姑娘的清誉。”
容仪轻轻垂眸,他靠在窗边,看着花瓶里的小白花,眼里好似有着星星点点的光。
容莹一见他这幅要划清界限的样子就烦的紧,“皇兄说什么清清白白呢!你天天护着她的花儿,还说不是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