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惜字如金,依旧是淡如清风般的语气。
宋念卿:“”就这?
南似雪停笔,旁边锦帕擦拭着玉手,不曾抬头看她一眼,宽大广袖翩然,似是不经意的一挥,窗扇忽地大开,四月的凉风袭了满屋。
方才掉进浴桶里,宋念卿湿了全身,一身湿漉漉的能拧出水儿,凉风一吹,冻得她一阵哆嗦,她可是最怕冷了。
她觉得吧‘婆罗果’虽是价值连城,但与她的命比起来,还是她的命更值钱。
“行行行,我拿‘婆罗果’跟你换,不过‘婆娑果’不在我身上,我只能明天拿给你——唔。”
话音还没落,一件雪白色衣物迎面飞来糊了她一脸,宋念卿一把扯开,是件披风,心里很不爽,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将披风裹在身上,清浅的莲香萦绕一身,眉心上挑,鼻子嗅了嗅,还有浅淡浅淡的药香?
宋念卿眼角一挑,狐疑:“你生病了?”这位南相市井传闻听得不少,倒是没听说过他身体得病
“夜深,姑娘该回去了。”
宋念卿又磨蹭了一盏热茶的时间,便抬起屁股走人,一只脚刚踏出门,顿了下,又缩了回来,扭头问:“你不怕我食言?”
南似雪答,你不会。
这般肯定?
宋念卿只是玩味的扬了扬眉梢,拢紧身上的披风开门离去。
南似雪立在窗前,袭过的凉风吹散了他未绾的青丝,月色漏过满院梨花笼在他的脸上,肤色如雪赛过一树梨花。
清浅的眸中掠过一方雪色白影,猫儿般一晃身便融入夜色里,他关上窗扇,遮住了眸中深色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