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延眼底染上寒意,这事儿矛头看似是对准的是太傅府和祥忠侯府,实则是在给他使绊子,顺势打压他。
元帝半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敲打扶手,脸上看不出喜怒,“南相,这事儿你怎么看?”
南似雪垂着眼帘,没有行跪拜之礼,从他当上丞相的一刻起,元帝特免他行君臣之礼,如此厚待,只限南相一个。
他只微微颔首,语调轻缓,音色稍凉:“臣当时不在场,这事儿给不出看法,无法定论。”
这话讲的淡然冷漠,普天之下,也只有南相大人敢这般跟皇上讲话。
元帝不再多问,转而问一干大臣:“众爱卿觉得呢?”
“这”众大臣面面相觑,该来总不会缺席,这烫手的山芋又扔给他们了。
吟思片刻,众大臣附和:“臣等跟南相大人一样的看法。”
秦绾缨嗤笑:这帮老油条,一个比一个圆滑,一个比一个宝贝头上那颗脑袋。
“行了,问你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元帝烦心的摆摆手,面色疲倦,“这事儿就按太子的说法做。”
“你们两个也起来吧,回去严加看管自己的儿子,再有此类荒唐之事发生,先拿你们两人问罪。”
“臣遵旨,谢皇上。”两人跪的麻木的双腿颤颤巍巍的起来了。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绾缨感慨:帝王之人,各个都是玩权谋的老手,这招敲山震虎用的也不错啊。
天青色下烟雨,雨脚渐收,下起了蒙蒙细雨。
楚之延出了殿外,抬眼看天际那片阴霾,倒影他眼底形成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