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阴恻恻冷飕飕,拖着长音的声音:“胆儿肥了啊,敢自作主张了啊。”
“喵。”还不是为了救你。
宋念卿就知道,肯定是大波儿给夜离歌报的信儿,“下次再敢擅自做作,就把你的长毛给扒了。”手上用力一甩,把大波儿呈抛物线扔到窗沿边上。
大波儿趴在窗棂上偷偷朝宋念卿挥爪:“喵,”它波爷儿不计前嫌的给她通风报信,还给她搬救兵,结果被这没良心的女人好心当做驴肝肺,以后再也不跟她一块友好的“偷鸡摸狗”了。
八爷在大波儿头顶盘旋着,挥着刚长出了的花羽衣,好不幸灾乐祸:“大波儿,活该。”
“扒了你的长毛,让你嘚瑟。”
“活该,活该。”
八爷可是还记得当初大波儿见色忘义,为了南相府的小美猫儿与它绝交,还把它宝贝的炫彩小羽衣给扒了,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大波儿了。
大波儿猫眼一瞪,一爪子呼过去,耳边瞬间清净了。
死老八,跟它斗,它波爷就教教它什么叫世间险恶!大波儿舔舔爪子,一溜烟儿找八爷掐架去了。
没了大波儿的上蹿下跳,八爷的叽叽喳喳,雅间安静多了,宋念卿埋头吃饭,中午被楚暮涵给酸的,饭都没吃,拍碎桌子就找她算账了。
夜离歌夹了块肉给她,脸色郁郁寡欢,“阿七为什么喜欢南似雪?”
宋念卿怔了,这个问题她也没想过,“不知道,就是喜欢。”她第一次见他,便喜欢了,用一见钟情形容太苍白,大概是惊鸿一瞥,便入了她的眼。
初见乍欢,久处怦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想,应是这个意思。
夜离歌端起一杯酒,顿了下,又把酒杯放下了,除了阿七的酒,世间任何美酒都入不了他的眼了,“阿七喜欢我吗?”他看着她,杏眸里藏着小心翼翼的彷徨。
“喜欢,”宋念卿回答的没有犹豫,难得一本正经,但她又加了句:“是友情,”她对他的喜欢,止步于朋友,但他在她心里,占据一个很重要的特殊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