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笑起来,一记无影手把他的头发揉了又揉扯了还扯,“丢人。”
“丢人不也是为了带回来给你!”路浔突然炸毛,伸手抓了一大把猛塞到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怒吼,“吃屁吧你!”
白深啧了一声,脸埋进他怀里,深吸了一口路浔味儿。
“你和然然去夏令营开心吗?”他问。
“开心,”路浔点点头,抱着他的脑袋扯着,想了想,说道,“当时家长们出谋划策,要选出一个刺激好玩儿的亲子活动。”
“啊,那你说什么了?”白深问。
“亲子鉴定啊,”路浔说,“刺激吗?”
“你他妈……”白深埋在他领口,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最后抬起头把他手里的一把给抢了过来,“你才吃屁吧!说的什么狗建议。”
“我这个长相,一看就不是然然的亲哥,”路浔说,“反正我又不怕。”
“你以后对外宣称你是捡的,然然的亲生的,行么?”白深问。
“好嘞。”路浔乖巧地答道。
“乖儿子,”白深捏了两下他的脸,推了他一把,“走去看看我孙子。”
天色暗沉,庭院里月光蔓延着,看着清冷。不过白深前两天去逛花鸟市场的时候,买回来好多绿植,院子里一下子生气勃勃。加上初夏花圃里争相绽放的花朵正娇艳欲滴。等到盛夏,小区里的池塘里就该红裳翠盖并蒂莲开了,想必那时候,应当比现在更加芬芳馥郁。
人生如蔷薇,弃世者鄙其刺,乐世者乐其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