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浔的怀疑是正确的,他的确是深海的人,在深海工作了五年,就连心理医生这个工作也是组织上安排的,这也是白医生的会诊不对外开放的原因。
白深反手锁上了门,跑到阳台点了支烟。
他很少抽烟,好像是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十九二十岁无忧无虑、没心没肺那会儿,认识了学长李恪。李恪喜欢抽烟,到后来常常比吃饭还勤。
有一阵白深心情不大好,好像是失恋之后,李恪给了他一支烟。白深不喜欢烟味,不会上瘾,也没有迷恋,但他喜欢烟草给他带来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种温暖和慰藉。
白深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李恪打了个电话。
是个陌生号码,没有存联系人,他熟练地用拨号盘按了一串数字,电话那头很快接通。
“喂?”那头先说了一声。
“嗯。”白深简短地回答。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做,开头通过一句话确认身份,从前用过暗号,后来因为对彼此的音色太过熟悉,干脆胡乱哼哼两声以表示本人。
“怎么是从西班牙打来的,我还以为你号码被偷了。”李恪说着,听杂音似乎在磨咖啡。
“我跟着路浔到西班牙一趟,”白深停下吸了口烟,"我问你,最近老大没作妖吧?”
李恪不满地叹了口气,“作什么妖啊,你不知道人最近要结婚吗,忙着讨好岳父丈母娘呢……你在抽烟?”
“嗯,”白深马虎地应了一声,“那我怕不是被犯罪团伙盯上了。”
李恪沉默了一阵,没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关门的声音,他才接着问:“说来听听。”
“有个jab犯罪团伙,今天我跟路浔碰见了几个,按你说的老大最近没干什么,那他们应该知道我是深海的人,才以为咱们组织也要参与谈判。”白深说着,又吸了一口烟。
“懂了,我现在就查,你就先和那位小帅哥玩着吧。对了,会不会有危险,要我过去吗?”李恪坐下,打开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