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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深关了灯,问了一句,“你也是翻译吗?”

“……差不多吧,”肖枭说,“但我更多负责谈判。”

“你们一起工作那么多年,你会不会像路浔一样……”白深说到一半,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你是说躁郁症?”肖枭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对。”白深觉得自己这么问,实在太不礼貌了。

“其实还好,我们工作上的确会遇到一些冲击力很强的人和事,但大多能够自我调节,”肖枭叹了口气,“路浔的病,不是因为这个。”

白深没回答,估计没能消化这句话。

他一直以为路浔是因为危险的工作,见多了生死诀别,所以会有些精神障碍,但没想到竟然不是因为工作。

他不了解路浔,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现在这样,更何况在他们相处的时间里,路浔还一直表现得像是一个阳光大男孩。

肖枭见他没说话,先打破沉默问:“我听李恪说,你就是他的心理医生?”

“嗯,”白深回答,“他的治疗是你让李恪安排的?”

“对。”肖枭说。

“我以前也给他找过专门的医生,但是经过他把催眠师打了和把医生吓跑之后,就没再找了。”肖枭笑了笑。

白深突然有点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本来我以为这么多年,他的症状已经缓和了一些,”肖枭顿了片刻,“但就在上个月,我看到他……的样子,还是决定再找医生。”

“很多年了?”白深迅速抓到了重点,“他才二十五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