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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继续坐回了地上掰着自己的奶粉罐,食指放在嘴巴前面,像模像样地说:“嘘!爸爸还没有醒哦。”

路浔看见躺在沙发上的白深,一直到坐在他脑袋旁边才看清楚。

“你怎么一头汗,这两天降温了啊。”路浔说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出奇。

白深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他:“诶?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啊。”

路浔听见他这赶得上草原里呼麦的蒙古族大叔的低沉嗓音,赶紧起身去倒了杯水。

“去了一趟台北那边。”他说,说完才发现说不说都无所谓,白深也没打算听他回答,一头栽进沙发,像死猪一样继续睡了过去。

他到浴室随便扯了一条毛巾打湿给他把汗擦了,在客厅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支温度计。

“你把温度计放在花盆里是几个意思?”路浔看着绿萝盆里被叶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两支温度计,要不是他刚刚找得不耐烦,出气似的扒了叶子一下,都发现不了。

小白金在他旁边汪汪叫,邀功一样兴奋地摇着尾巴。

“你干的,知道了。”路浔拆开了其中一支的外壳,给白深量体温。

“你是不是饿了,”路浔走到已经放弃掰奶粉盒的瑞瑞面前,“哥哥来给你冲个奶。”

他其实根本不会,只是帮忙把罐头盖儿掰开了,其它啥也不懂。等到瑞瑞终于自食其力地喝上了奶,路浔走到白深跟前拿下温度计。

“厉害了,”他比了个赞,“三十九点九,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白深心累,懒得跟他拌嘴。

“我记得上次你不是买了个医药箱么,”路浔说,又恍然想起来,“哦,那是在我家。但你怎么着也得有吧,你可是医生。”

“我就一心理医生,”白深觉得胸口气血淤积,要不是没什么力气,真的想打他一拳头,“难不成家里还得有架手术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