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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深答应着,突然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没有以后了。”

“有。”路浔说。

只要听白深解释,他就做不到不相信他。

白深不一样,和他的所有朋友和同事都不一样,他纯粹、干净,没有心机。路浔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愿意相信白深这个人,他不想这么轻易地因为猜忌怀疑就把他推得远远的,他知道自己舍不得。

他对白深的相信,就像是一个赌注,押在了两个人的情谊上,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发觉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发现自己被欺骗被伤害。

顶多会因为他职业的特殊而损害一些东西,可能是工作,可能是性命。

路浔就想赌一把。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像无休止的渴,而那个人正是一杯清冽的水。

你知道离开了那个人,可能你还会遇到千千万万杯更甘甜的水,然而那时,却没有任何一杯能让你觉得渴了。

所以路浔才不愿走,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想追寻一个人的感受了。

路浔松了手,靠回椅背上。

他不知道还应该聊点什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你晚上一直越烧越厉害。”

“哦,”白深自己摸了下额头,“已经好多了,没什么感觉。”

“废话,还输了水的。”路浔说。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多亏你把我打晕。”白深啧了一声。

路浔嘿嘿笑了两声,估计觉得他脑子有病,“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你揍我脸了。”白深记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