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亲近他,却不能把感情给他。
他们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未来,更是许多人的安危,他不能允许私人情感掺杂进来,把工作搅成了浑水。
更何况,他们可能有一天会反目成仇操刀相向,肖枭是个多么重感情的人,要是自己对他表露出什么心意的话,恐怕到那个时候,肖枭真的要心软了。
其实肖枭不知道,李恪多想抱着他,亲吻他,和他去散步,去……遛遛白深的狗。
李恪觉得自己挺混蛋的,他喜欢白深是真的,离不开肖枭也是真的,两件事都说不出口,更是真的。
肖枭醒来的原因是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他一把掀开了李恪的胳膊,坐起来努力深呼吸了一口早晨的清新空气。
当然是假的,窗帘拉着,屋里有点儿闷。
他翻身越过李恪,想下床去找点儿东西吃,大半天没吃饭,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李恪被他闹腾醒了,伸手把肖枭的脑袋圈在胳膊里,肖枭的头重重地砸在李恪的胸口上。
李恪偏过头看了看桌上的钟:“才五点多,别闹。”
“外边儿都亮了,”肖枭抓住他的胳膊,“我饿。”
李恪撒开手:“桌上有酸奶冻。”
“嗯。”肖枭随口应了一声,在桌上翻翻找找。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玻璃瓶。
屋里光线暧昧不明,他没能立即分辨出那是什么。指尖的冰凉从一个小小的点疯狂肆意地扩张蔓延,直至叫嚣肆虐,侵袭了他的全身。
……酒杯。
“疏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