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很乱,所有氧气似乎都从他的胸腔抽离,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他想要绝对的黑暗和安静。
白深安顿好小秦之后,来到了路浔的房间门前。他轻轻敲了下门,里面没有一丝声音。
“路浔,我进来了。”他压低声音,轻手轻脚地走进门,坐在床沿。
“不要说话。”路浔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白深只好闭嘴,坐在旁边陪着他。
“你还是出去吧。”过了半晌,路浔突然说。
白深没回答,无声无息地走出去关上了门。
两个人都清楚,jab团伙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只是现在他们不得不放手,着手准备更重要的项目。
接下来的一个月没什么大事,无非是没日没夜的破密、联系、安排等等准备工作。
路浔持续一个月都心情很差,吃不下东西,没有一点儿食欲,不工作的时候几乎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小组出发前往叙利亚的那天早上,路浔不声不响地站在了白深房间的门口。
白深收拾好行李,一拉开门,就看见一张脸正对着自己,近在咫尺。
他被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了两步,“怎么了?大清早的。”
“来看看你醒没有。”路浔说。
“醒了,”白深看着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一个月你瘦了好多。”
路浔没理他,沉默静谧的眼神从帽檐下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