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医生。”肖枭说着就要起身。
“坐着。”李恪拉住他。
李恪刚醒,身上没什么劲,连说话都轻飘飘的。
肖枭沉默地坐在一旁,没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别这么坐着,守丧呢?”李恪轻声说。
肖枭听了想打人,“你让我坐着的。”
“我意思是让你单独在这儿陪着我。”李恪叹了口气,和糙汉相处让他身心俱疲。
“哦,”肖枭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李恪眼前,“喝。”
李恪没动,依旧躺着,以一种看智障的慈祥目光注视着他。
见李恪没反应,肖枭只好把水放回桌上。
这成天作死的小子怎么突然这么沉默了,不跟他吵架也就算了,竟然都不怼他一两句?
李恪突然笑起来,觉得自己也是够变态的,非要吵着打着才舒心。
肖枭双眼无神地盯着被单,微不可察地咽了下口水,坐在一旁,难得的乖巧和安静。
“你是不是哭了?”李恪问。
看见面前这张明显有点嘲笑意味的脸,肖枭回过神来,抬眸看向他苍白的脸庞,咬咬牙很是不服地说:“放你娘的屁,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哭了?”
“两只智慧的大眼睛都看见了。”李恪没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