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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看见阳光透进来,可是我知道就算没有阳光,也能在阴暗的地方开出花来,只要不长毒刺,就够了。

在我十五岁之前的生命里,除了几起绑架案,也算不上有什么大风大浪,大部分时候都是日复一日地熬着。

在我经历的几次被绑架的过程中,救我的有我自己,也有过我爸爸以前的同事,有过我妈妈的朋友,也有过当地的警察。

我那时知道别人绑架我都是有利可图,当然图的不是我本身,是通过挟持我可以换来的东西。

我十五岁那年,犯罪团伙发生了一起案件,其中参与的还有一些警察和社会人士,最后妈妈和jab的母亲承担了罪名,一起入狱,直到今天还没有出来。

我第一次去探视的时候,妈妈说,阿浔要乖,听妈妈的话离开这里,自己好好生活,不要回来。

我们卖了房子,我拿着家里给的钱一个人出去闯。

后来我去了外地上学,学余做了战地翻译。那个时候,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可能生命就是这样过去,能活一天是一天,活不了就把战场血泊当作归宿。

我想起小时候,和妈妈一起出门,看见街边无家可归的人,妈妈说阿浔,你的使命就是让这些人都能找到真正的归属。

可我的归属又是什么呢?

不知道。

水淹没我了,然后我一直下沉,直到放弃呼吸。这个世界上,原来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渴求的东西。

好像是我十八岁的时候,遇见了肖枭,在伊拉克。

我们两个和各自的团队走散,偶然遇到,一起待在塌得不像样的小房子里躲子弹。

他总说我有点儿本事,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看上我哪儿了(笑)。

我们在那个没地方可去的夜晚聊了很久,他不停地跟我分享他的工作和生活,最后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

后来,我的确就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