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浔说他从来不会喝醉,因为不会让那种对自己不利的情况发生。狗屁,喝醉耍疯是一件多痛快的事情,比清醒的时候隐忍着快乐好多倍。路浔是得多可怜,连这种感觉都没有体会过。
一旁的一个年轻华人小伙儿终于看不下去,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还好吧?”
“好个屁,”白深迷迷糊糊地抬头,努力睁大眼睛望过去,等到看清楚了,只冷冷扔下一个字,“滚。”
美人痣叹了口气,挨着他坐下,“真是为了江湖儿女情长事啊?事业为重,事业为重。”
“事业?”白深转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双眼红得吓人,“事业就可以用最喜欢的人做把柄?我他妈告诉过你不要碰路浔!”
“路浔?”美人痣重复了一声,一边握着白深的手,免得他掐得太过用力,他很快反应过来,“对你们而言,换个团队工作都差不多的,不用太在意。”
“你懂什么?”白深漠然地反问他。
美人痣有些诧异,他还没想到一向温和的白深竟然也有发狠的时候。一想到这些都是由自己的团队造成的,不由得生出满满的负罪感。
美人痣轻叹了口气,“就允许你伤心一会儿,伤心完了赶紧跟我回九天。”
“做梦,我就是去扫大街都不会加入九天的。”白深说。
“好好好,不加入不加入。”美人痣不想跟他犟嘴,只好顺着他说。
他拉了一把白深,“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
“滚,”白深抽出手,“我不想看见你。”
“好好好,把你送到旅店我就消失。”美人痣只好妥协道。
他已经不想回忆送白深回旅店这件事了,过程之艰辛堪比取唐僧肉。
白深就坐在街边靠着路灯杆,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