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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话,吃药好不好?”肖枭这会儿只能干着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吃药没错。”

“你先松手。”路浔说。

“你让我松我就松?”肖枭态度坚决,“我不,除非你把我手砍了。”

路浔转头看着他,打量了半晌,俯身从刚脱下的大衣内兜里拿出一把小刀,刀刃对准肖枭的手腕放了上去。

“装吧,”肖枭不以为意,过了一会儿猛然坐直,一颗求生欲极强的小鹿在心里东窜西跳地乱撞,“别别别啊。”

路浔现在这个状态,肖枭对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已经没有足够的信心和把握了。

“松。”路浔的声音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肖枭出入战场这么多年,听到用淡然平静到这种地步的语气说话的人,都是已经对全世界死心的人。

他犹疑着慢慢松开了手。

路浔拎起沙发上的外衣往门外走,压低了鸭舌帽,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肖枭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力用手往他脖颈处砍去。

路浔察觉到动静转身挡住,肖枭绊他的腿把他放倒,使劲往下按。路浔的脑袋重重磕在一旁的桌角上,不一会儿就渗出血来。

路浔的一双澄澈的蓝色瞳孔中只有惊异和失望,还有掩饰不住的疼。

肖枭飞速的心跳声快要把他的整个世界淹没,他立即压制住路浔的腿,同时捉住了他的手,让他一下子动弹不得。

“知道为什么你犯病的时候我不跟你打架吗?”肖枭因为刚才的动作喘得厉害,“你抑郁的时候根本不还手,没劲;你躁狂的时候,让我一只手我都打不过。”

路浔的五官都写着痛苦,脑袋已经开始犯晕,双眼迷蒙地看着他,“好疼。”

“先睡吧,”肖枭说,“睡着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