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有人在敲门,路浔越过一地陶瓷碎渣走过去,一把推开院儿门,看着门前的几个人。
“路先生,您订做的牌匾做好了,”其中一个大汉说,“我们现在给您安装上吧?”
路浔没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良久,才点头,“好,谢谢。”
他不好意思说他现在只想把这个破玩意儿打得稀巴烂。
这块匾是他前两天去订做的,上面只有两个字——“素潭”。
他觉得这两个字很适合他,也很适合他的牵挂。
在古汉语中,“素”意为“白”,“潭”意为“深”。
路浔没精打采地走回正堂,凝视着屁颠屁颠跑出去凑热闹的小白金的屁股发呆。
他轻叹了口气,狗屁白深,好想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牌匾安好后,小白金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
路浔蹲下来抱着他的脑袋瓜,“你为什么叫小白金啊?因为是白深的金毛吗?”
“我给你换个名字吧,”路浔低头沉吟,轻声自言自语道,“叫什么好呢。”
他为小白金的新名字想了好几天,还是没有想出个结果来,于是小白金这个名字还如同往常,死死地烙在他的生活里。
肖枭隔三差五就来找他,东问问西讲讲,不过路浔情绪依旧不太好,仍然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药呢?”肖枭坐在院儿里的石阶上把石头拍得啪啪响,“药!药!”
路浔差点儿以为他要来段说唱,没劲地瞥了他一眼,“吃光了。”
肖枭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