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赶紧伸手扶住他,“你还好吧?脸色看起来很差。”
“没事,”路浔答道,赶紧抽出了手臂,“我走了。”
路浔说完立即转身,逃亡一般地迅速离开。
他心里非常堵得慌,像是窒息一般的慌张,却又夹杂着一些完全死心的寂静。他迅速打车回到酒店,昏昏沉沉地打开门,回到一个人的空间,一瞬间所有情绪都把他淹没了个彻底。
失望,寒冷,恶心,还有浸透到骨子里的难过,和胸口像被人用刀撕开一般的剧痛。
路浔反手锁上门,冲进了洗手间。
吐完之后他晕乎乎地走到镜子前,接了一杯水漱口,接着洗了把脸,然后撑着洗手台的边沿脱力似的坐在了地上,脑袋埋在膝间,双手抱住了头,很久都保持那个姿势坐着没有动。
门一关上,楚雨就叹了口气。
楚家和白家是世交,两家人都是深海内部的人。或许是因为家里还有其他的兄长承担一切,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了稳定的家庭,楚雨逃出深海的纠缠要比白深容易。
逃不掉的,现在的她还是若有似无地和深海保持着联系,偶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坐下,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怎么样了?”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我照你说的那样做了,我看路浔应该是相信了。他刚刚脸色很差,我都担心他要倒在楼道里。”楚雨说道。
“我现在答应了爷爷不能出去,”白深的声音有明显的低沉情绪,“不过放心,我有办法看着外面。现在路浔跑到美国,很多人都在偷偷看着,只能先让他不要为了我乱跑。”
“嗯,”楚雨回答,“我看他那样子,魂不守舍的,害怕别人害他之前,他自己都出事情了。”
那头沉默了良久,才挑了个别的话题,“你不要担心,你们家附近我协调了人保护。让路浔去你家也是不得已,我怕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