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学了,”路浔说,“我已经把小学生版新华字典的字形字音背下来了。”
“嗯,”白深说,“那我长话短说,希望你能明白。我以前看过张小娴的一句话,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包括你。”
“我听不太懂,”路浔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他兜住白深的后脑勺,吻了下去。白深于是也抱住他,更深入地亲吻他。
灼热的气息被咽下,在交缠之中温度陡升。
“你知不知道,我去出浴家里那天,”路浔离开他的唇,隔着一小段距离望着他,“我是真的要崩溃了,要撑不住了。”
“……我知道,”白深眼藏着波澜,给他轻轻顺毛摸,“对不起。”
“你知道个屁,你一直在整我,”路浔说,“我没打算原谅你。”
“是我的错,”白深噙着笑,“原谅我好不好?”
“再诚恳一点儿。”路浔说。
“浔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白深轻叹一声,“如今赎得自由身,只想和你安于一隅细水长流。”
路浔没说话,沉默地拥紧了他的腰身。
“听懂了吗?”白深问。
“懂,”路浔的脸埋在他脖颈处,闷闷地说,“我现在中文可好了。”
“你哭了?”白深有些不可思议,小心翼翼地问。
“没。”路浔的声音还是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