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拿证件,我等你。”李恪说。
肖枭没抬头,没说话,也没起身。
李恪这下有点恼火,“去啊!”
肖枭还是没有回答,房间里一片沉静。
李恪到他身边坐下,也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话时语气里的怒火已经褪去很多,听起来非常平静,“我对你是认真的,如果你不喜欢我跟别人相亲,我就不去。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可以跟你结婚。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大概明白了。”
肖枭一下子找不到话说,只是喑哑地叫他一声,“李恪……”
“肖枭,”李恪打断他的话,“我三十岁了,我所有亲戚都盼着我成家,我也可以为了你不那么做,跟你比起来别人的眼光不算什么。不过将来当你也要成家要结婚要生孩子的时候,我不知道该不该祝福你。”
不得不承认,李恪心里是失望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阻碍他们在一起的,是肖枭自己,是在他们感情中最冲动最不顾一切最不在乎其它因素的人。
肖枭愣了一会儿,才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门口走,手指握着门把手没有按下去。他没回头,对着门轻声说:“机票不要改签了,在外面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轻轻掩上,门啪嗒一声落了锁。
李恪坐在沙发上,深吸了两口气,拿起桌上的证件往地上发泄一般地用力扔下去。
阳光收起来,窗外开始下雨,肖枭没有伞,顶着越下越大的雨水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出去一截路,也顾不上街上东跑西窜要去躲雨的人,肖枭蹲下来,把昨天李恪给他的围巾往脸上拉了一些遮住了大半张脸,脑袋埋着一动不动,倾盆的大雨把他全身上下淋了个彻底。
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白深和路浔接了路妈妈回到院儿里,路妈妈和他们去给空荡荡的冰箱添了些食材之后,几个人准备在家里煮饭吃,白深和路妈妈一起在厨房忙活,剩下一个厨艺白痴在外面干等着。
“我没想到你还会做饭,”路妈笑道,“你们这一代,尤其男孩子,会做饭的可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