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以后,转眼有他,寸步不离。
他只想余生,他们都能一如既往地热爱、追求,互相扶持,永不放手。
路浔虽然没有说,但是他知道,其实白深承受得最多,到最后失去了还要被惩罚,亲手推开喜欢的人比得不到更让人难过。
白深是他的心理医生,会倾听他,会开导他,会安慰他,会不遗余力地治愈他。
可是他能为白深做什么,白深经历过的那些又有谁能听,谁能够让他释怀那些他轻描淡写说出口的东西?
吃过饭之后,他们一同出去,没有买衣服,就随便逛逛路浔一直觉得只有大妈大爷才会来的花鸟虫鱼市场。
“这种多肉好养活,”白深捧着一小盆多肉植物,花盆是蓝色星空款式的玻璃,他突然想起来,说,“我记得之前在游乐场套圈儿,好不容易套到一个跟这个差不多的星空马克杯给你了。”
“啊,是,”路浔点点头,拿起旁边的一盆多肉看着,心虚地瞟了他一眼,“我去年生气的时候摔了。”
“……好吧,”白深心头还是有点空荡荡的失落,“是我的错。”
路浔凝视着他,将他的情绪看在眼里。
不是谁的错,就算怪到阎王老子生死簿上,都不该归罪到他们身上。
“买几个,多买几个,”路浔说,“以后我不在家,你要是想我了,就给它们浇点儿水。”
“恐怕要被淹死,”白深说,“这些东西,只是用来打发时间,治愈内心,多看看这些,有助于排解情绪的。”
路浔偏头看他一眼。
白深也瞥他一眼,没说话。
路浔又偏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