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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浔愣了一会儿,突然转身一头栽进他怀里。

白深的手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想说的话随时都可以跟我说,不想说的话等想通了再跟我说。你所有的情绪,我都要和你一起分担。”

路浔没说话,也没有动静。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懂了没有?”白深说。

路浔埋着脑袋点点头。

两个人定定地站了一会儿,路浔突然握住白深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手腕的位置,另一只手也钻进了白深的手,让白深刚好可以握住自己的两只手腕。

他的脑袋依旧埋在白深的肩上。白深没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手背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流出来的血在他们两只手中间,染红了一片。

白深的指尖依旧轻柔地摩挲着路浔的手腕,摸了一会儿突然顿了顿。

他的指尖又重新摸了一次,停顿片刻,再重新摸了一次。

路浔大概也已经察觉了,埋在他肩上的脑袋轻轻蹭了一下。

“你……”白深想说点儿什么,可一张口,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摸到了?”路浔问,没等白深回答就接着说,“左手的是十几岁的时候,右手的是两年前。”

白深的指尖依旧轻轻摸着他手腕上的两道不明显的伤痕。

“我割过腕,”路浔仍然埋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接着说,“刚刚看见那个小男孩拿着美工刀的手,一下子特别晕,差点儿倒在画室里,那群小孩儿肯定要叫得更凶,听得脑浆子疼。”

白深松了手,张开大衣把他裹进来,伸手抱住他,“当时肖枭拜托李恪,让你来我这里做治疗,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事?”

“……嗯,”路浔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