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我那个鹿嘛,”路浔斜了他一眼,“驯鹿的鹿。”
“这么大方啊,跟我姓?”白深说。
“我就是有点儿不甘心。”路浔实诚地说。
“这样,”白深说,“要是我取的话,就叫白慕浔好了。”
他希望每当路浔看见然然,都能记得白深爱他,不会离开他。
路浔啧了一声,“那不还是姓白吗?”
“是,”白深笑了,“你选一个吧,反正都跟我姓,我无所谓。”
“那就叫白慕浔,”路浔说,想了想又更正道,“不要三点水,寻找的寻。”
白深没说话,无言地看着他。路浔低下头抓了下头发,羞赧地一笑,“有这个意思就好了,我也想然然能够找到……”
他没有说完,停了下来,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形容。找到什么呢,应该是一个像白深一样的人,让他找到救赎。
“浔啊。”白深像个老妈子似的叫了他一声。
路浔穿好外套,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有个事跟你说。”白深说。
路浔点头,等他说下去。
“十来年之前,你妈妈的密码是我解出来的。”白深看着他,语气很平静,像说一件曾经偶尔听见过的新闻一样,没什么感情。
路浔也看着他,没什么大反应,只是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