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比路浔之前听声音时想象的要陡一些,有些地方坡度还不小,落差大得的确能够玩漂流。看样子,他们跑出来的管道距离应该有点儿远,在房间里听到的水声才会比较弱。
充气艇迅速往下流冲去,白深先把那条本来绑在树桩上的绳子系在了小秦的腰间,接着揽住了路浔的肩膀。
“你的那几句西班牙语都是跟谁学的?”路浔靠在他身上,轻声问。
“白桦,”白深说,“他本来也就只会吓唬人的几句,刚刚那些人要是再不走,我真就没台词了。”
路浔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的口音是不是不太好听?”白深低声嘀咕着,“那些人会怀疑吗?”
“不会,”路浔说,“他们是葡萄牙人,不太听得出来口音奇怪,何况赛斯的口音本身就很奇怪。”
“嗯。”白深应了一声,充气艇漂下几个巨石间的间隙,剧烈地抖了几下,白深条件反射地把路浔往怀里揽紧了些。
路浔突然皱起眉,一把推开他,俯身趴在气艇的边沿,面向河水,吐出一大口鲜血,漂浮在水上,迅速扩散到一大片红。
白深稳住气艇,伸手扶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你被关的那个房间,墙壁上很可能有慢性毒药。”白深说。
路浔没说话,用手背擦了下嘴角。
难怪赛斯很少会进那个房间,要么站在门口,要么把他押到其它屋子里去。
路浔重新靠回去,白深低头看着他,用袖子轻轻擦他的嘴角和手背。
充气艇飞快地向下漂流了一段距离,在一个房屋稀疏的小镇前停了下来。
☆、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