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瓜的味道。”一旁走过的护士忍不住提醒道。
路浔没说话,可能他也并没有吃过苦瓜。
“……啊,没有,”白深清了清嗓子努力掩饰了一下,“什么瓜?香瓜,香瓜的味道。”
想了一瞬他又补充道:“像热可可牛奶。”
“很浓厚的那种感觉,”路浔恍然大悟,“是吧!”
“对,”白深暗暗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说服自己一般地点头,“没错。”
“我们过年去见我妈吧?”路浔说,“你之前答应我的。”
“好,”白深说,“那就明年再去北京,你要的老北京传统春节。”
路浔笑了,转头看他,突然压低声音凑过来,“亲我一下。”
“滚,好吗?”白深微笑。
“好嘞。”路浔又弹回去,不说话了。
两人都沉默了很长一截路,下电梯,走到中药房拿药,去取摩托车,拿头盔。
“肖枭能好吗?”路浔没有立即戴上头盔,认真地看着白深的眼睛,神情很严肃,“我是问,他能好吗?我现在想要一个答案,不是你用来安慰我的,而是你凭借你曾经学到过的知识做出的判断,你觉得他……”
“可能性不大,但是我觉得能,”白深打断了路浔的话,取下头盔看着他,也很认真地说,“我说这个不是想安慰你,而是我心里也想好过一点,我也想有个盼头,你明白吗?”
“……明白。”路浔说。
白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咱们等会儿会路过一个酸角糕小店,去买几袋屯在家里吧?每次我郁闷的时候,都觉得吃酸角糕会让我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