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浔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他那本像咸菜一样的皱巴巴的听写本,拿着笔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
这一年里,白深和路浔领养了然然。
“咱们什么时候能在晚上睡啊?”经历一场世纪大战之后,路浔洗完澡仰躺在白深肚子上说。
“暑假然然要去夏令营,”白深踢了他一脚坐起来,揪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从床头柜里拿出了吹风机,“抓住时机,路先生。”
“快点儿,”路浔抬手看表,“还有十分钟就要去接然然放学了。”
白深给他吹干了头发,手指插进去胡乱地抓了抓,“真帅。”
这一年里,路浔配合着治疗,每天都得吃一大把药。
“然然!七点了!”白深一边洗碗一边转头喊道。
然然例行公事,端了个小板凳坐在沙发前面,关了电视,从茶几抽屉里拿出药箱,把每一瓶该吃的药都按量取好,再倒了一杯温水往前推。
“等会儿的!”路浔正看到精彩部分,伸手去抢遥控器。
然然捏着遥控器严肃地瞪着他,抬手指着药。
路浔皱眉,也不甘示弱的瞪她,“白慕寻,不要太过分!”
然然瞪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准备往外走,路浔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然然乖,别告状啊,现在就吃。”
白深从门外走进来,看着正仿佛渡劫一般仰头咽着药的路浔,没忍住笑了,“有本事别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