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前开放着娇艳的各色花朵,不远处的皑皑雪峰在抬眼时依稀可见,清冷的空气扑在他们脸上,走出门又让人觉得沁凉。
李恪手里拎着肖枭的薄外套,伸手递给他,“穿上。”
肖枭没有伸手接,双臂张开,看着他。
李恪只好给皇上更衣似的给他穿上,把拉链拉到了顶。肖枭双手插进兜里,往前一步栽进他怀里。
“注意点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李恪揉他的头发。
肖枭举起左手在他眼前扬,“法定配偶,坦坦荡荡。”
李恪一把捉住他的手,两人无名指上的银白戒指触碰在一起,发出一声细微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他轻轻捏着肖枭的指尖,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
“有人在看我们吗?”肖枭问。
“有,”李恪说,“不过看的是我的脸,可能我帅一些。”
“放你娘的罗汉通天屁,”肖枭说,“帅不帅心里没点儿数吗?”
“不帅吗?”李恪问。
“必须帅啊,”肖枭站直了,神经兮兮地扯住自己的衣领,一副要买下一整块儿鱼塘的架势,“不然站在英姿飒爽的我旁边,怎么也得自惭形秽吧?”
李恪撇撇嘴表示非常怀疑。
在乌斯怀亚爬雪山,山脚郁郁葱葱的树林和山顶白茫茫的积雪,是他们在这世界尽头感受到的专属浪漫。
到南极需要乘船,一路上有点儿冷,过德雷克海峡,要在海上漂浮两天,把他们两个人折磨得够呛。
南极探险是肖枭小时候的一个梦想,和所有有英雄主义情结的小男孩儿一样,他希望自己会是坚不可摧无可阻挡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