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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个弟弟,脑袋里总是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疯狂幻想,他开朗活泼,看到的所有都是绮丽的颜色。

在很多人看来,戴着耳机低头走着的哥哥jab是冰,而胡乱背着书包踢着球的弟弟carey是火。

carey和爷爷奶奶住在澳大利亚,每到寒暑假,jab就会到那里去度过。

carey有一个常常一起踢球的好朋友,是个中澳混血,看起来也和地道的澳洲人没什么太大差别,长得干干净净英气逼人,身上有种和别的小孩迥然不同的气质,而至于到底是什么气质呢?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像跌进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

jab偶尔路过,就会在他们常常踢球的废弃破旧的球场外等着carey一起回家。

在carey身边的那个小少年,在球场上跑着,快准狠地射门,足球砸到球网上的那一刻,他回过头来笑,阳光洒在他身上,一双眼清澈透亮,一切都那么刚刚好。

jab远远看着他,也悄悄一笑,转身背对着球场,靠在栅栏上,戴上了耳机。

“jab,下周帮我去组织里顶一天吧?”carey玩着球,转头问他。

“什么组织?”jab取下耳机问道。

“那个地下组织啊,”carey说,“不是跟你讲过吗?”

“……哦,”jab应了一声,“你不去?”

“我那天有社团活动。”carey说。

jab瞥了他一眼,应了一声表示答应。

carey所说的组织,是一个不明不白的地下组织,他一直明白这些人究竟都在干些什么,每次问到carey,他也只是含糊带过。

“中午有午餐的,就在桌子的抽屉里,”carey突然抱住了球,认真地看着他,“记住,一定一定不要拿错。”

“知道了。”jab冷冷淡淡地说道。

说完之后,他再次戴上了耳机,3的音乐正好切换到甲壳虫乐队的hey, jude,那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在去那个地下组织的那一天,他耳机里也是这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