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蔷薇,弃世者鄙其刺,乐世者乐其芬。
两人并肩朝屋里走过去,天气温凉得刚好,挨近了有点儿热,但他俩谁也没有远离一步,仿佛只有这样紧贴着走,才能缓解前段日子分开的想念。
路浔:“李恪还没回来?”
“没呢,”白深答道,“他说这两天应该就回了。”
领养了然然之后,他俩就在主卧旁边改造了一个连通的小房间,方便照顾她。等到然然再长大一点儿,翅膀硬了扑腾要飞的时候,就得自己睡一个大屋子了。
路浔一进门就看着肖枭啧啧个没完,围着沙发走了两圈儿,把他看了又看,打量了好一会儿,跟动物园儿里看稀奇似的。
“守丧呢!”肖枭怒吼。
“您这腰,该不会是纵欲过度……”
话还没说完,肖枭就一扬手把抱枕扔在他脸上,路浔伸手一挡,枕头弹回去,恰好落在肖枭腰间。
被这么一砸,他疼得差点儿一蹦三尺高,鬼吼鬼叫了一声,埋头装死了。
几个人洗了澡,看了会儿电视准备睡觉。屋里的灯一盏一盏暗下去,整个世界都掉入了静谧的黑暗。
半夜凉风吹,李恪走到门口,掏出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
他穿一件单薄的长袖t恤,看着很年轻,像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本来十分成熟稳重的漆黑行李箱上被某位肖姓男子贴了好多卡通的贴纸,让李老板的威严都掉了几分。
李恪进了门,把行李箱轻轻放在门口,关上门走进屋,身上还裹挟着冷气和风尘。
他径直走向了客房,一推开门,就看见昏暗不明的光线中,躺在床上的人影。
李恪突然就想笑,他掏出手机,给“炸毛小妖精”发了一条消息。
「姿势不对,起来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