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把针头给周阳拔了。邢皓在输液管上粘了一个暖宝宝,还贴心在手里也塞了一个。但输完液,周阳的手还是冰冷没知觉。整个手都略微浮肿。
吃过药周阳想要离开。邢皓把周阳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帽子也给他戴在头上。准备工作做好后,周阳才被允许出门。发烧过后,周阳浑身都没力气,双脚像是踩在云端软绵绵的。
邢皓把东西都装进书包,看着周阳扶着门框站在那等他。没等邢皓过去,周阳就主动走过来,牵着邢皓的胳膊。
除了医务室,周阳一直很沉默。教室的灯光刺的周阳的眼睛生疼。晚自习早就开始上课了。
“邢皓,我不想上课了!”周阳说道。
“你带我逃课吧!”
邢皓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反客为主,拉住了周阳的手。邢皓走在前面,牵着后面的周阳,俩人走的很慢,但很坚决。
校门口的值班室里一片漆黑,平时守门的大爷不见踪迹。邢皓和周阳没有收到任何阻拦,顺利的从门走了出去。
天空中光明与黑暗交织,随着夜色越来越浓,大地最后一点明亮也没了踪迹。街道上一片寂静,没一辆车或一个人经过。路面只有风吹过,留下“呜呜的声响”。
是周阳先开口的,
“我每年下雪都会发高烧,今天没有受凉!”
“是三岁那年,我爸把我妈扔在了雪地里,我…”
邢皓的手忽的一用力,捏的周阳有点疼,
“好了,不想说就别说了,没人能强迫你!”
“我更不会!过去的终将过去,不是吗!”
“邢皓,我…”周阳的声音中带了点哽咽。
“我真的很感谢你,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