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妃看着他,眸中是难以言说的情绪,她道:“我是来替王爷骂你的。”
“哈哈哈……”陈兴义大笑起来,“骂我?他也配?你也配?枉我当你在府里受了二十多年的屈辱,原来你早就跟我那哥哥……”
程妃打断他道:“清滢若是还在,今年虚岁也有二十四了。”
地牢之中一片岑寂,连陈兴义身上缚着的铁链都随他静了下来。
陈清湛默然长立,和这幽幽地牢一般寒冷寂静。
陈兴义瞪着她,喃喃道:“你,你什么意思?”
程妃悠悠地叹了一声:“你都不能活,何况是子嗣?”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炸开了昏暗死寂的地牢。陈清湛低头阖了阖眼,陆微言忙握紧了他的手。
而陈兴义不可思议地盯着程妃,忽然站起来朝这边奔来,又被铁链扯绊回去。
“不可能……”
陈兴义扑过来时,程妃一步都未移动,待他跌坐回去,才道:“我是家生子,从小在王府里长大,我的孩子,如果不是陈氏的血脉,就是府里的下一辈奴婢。王爷收了我,便是告诉天下这个孩子是他的。”
程妃苦笑一声,转身看了看陈清湛,又道:“我真庆幸清滢是个女儿,她要是个儿子,那就是王府的长子。若真是这般,我该多对不起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