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言又叹了一声,垂首道:“我是想,我这一去少说也要一两个月,有个念想也是好的。”
陈清湛转过身来搂上她的腰,在她眼尾一吻,低笑道:“要什么念想?”他握着她的手向前一推,手指滑入她指尖,便成了十指相扣。
而陆微言微微仰首去触他的唇,像是要把心中千万种不可说都辗转于唇齿之间。
窗外细雨绵绵,千丝万缕,有如今夜思绪。
他们从未吻得这般热切,浑身都在响应唇间的厮磨。于是衣衫轻柔地溜至肘间,凌乱于床榻之上。于是身上渐渐泛红,不知是由内而外的热,还是被触碰后不由自主的羞赧。
呼吸于交错间愈来愈快,陆微言已有几分失神,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了轻纱软帐,和帐中与自己紧密相拥的人。
恍惚间听陈清湛在她耳边,带着绵绵的喘息低声道:“既如此,不如留些风月云雨。”
不适和欢愉攀比着蓬勃滋生,身影同床帐糅合着摇曳浮沉,低吟与雨声交错着此消彼长。
守夜的侍女都是新来的,见陆微言迟迟不出来没了主意,就去叫醒了白薇。她们撑着伞,还未走至门前,便在淅沥雨声之中另外听到了一声从齿间溢出的嘤咛。
白薇骤然停下脚步,身后的两个小丫头撞了个踉跄,尚未喊出声就被白薇转身一手一个地捂住了嘴。
王府要收新人,自然是要年纪小些的好,从小培养更为忠心可靠。可这些小姑娘家总有些不知道的事,比如眼下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