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股细绳已经搓好,他们现在正在把那些细绳往一起编,陈清湛看着那拇指般粗细的绳子,道:“嗯,这跟绳才像是用来负荆请罪的,你那天拿的可能更适合翻花绳。”
陆微言:“……”
好啊,陈清湛嘲笑她!陆微言气鼓鼓地跟着他进了屋,还不服气道:“翻花绳不好吗?我会翻的花样可多了!”
陈清湛把门带上,取了笔墨,在椅上坐下,问她道:“昨日的事你不想知道吗?”
“你不说,我怎么好问?”陆微言知道事关重大,也就没想过陈清湛会告诉她。
陈清湛笑道:“前些日子是谁说想要知道齐王府的形势?”
陆微言不语。她之前确实想知道清楚一些,说不定还可以给他帮帮忙,但自李怀己来澄晏园探望,她偷听被发现以后,陆微言总觉得有道坎过不去,也不好意思再问。
陈清湛看她神情便猜到了一二,道:“那日让你回避并非是因为不信任你。”
陆微言忽然抬头看他,她想过陈清湛可能责怪她,可能原谅她,但她没想到他会解释自己为什么让她回避。
陈清湛移开目光,道:“只是,我阿姐……”他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我知道。”陆微言道。那是让他难过的事,她也不忍心让他再回忆一遍,“我知道了才会让锦澜过去劝你。”结果他还责怪她随便使唤锦澜。
陈清湛怔了怔,良久才摇头道:“这事晚些我再同你解释。昨日之事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伙同李怀己谋反,还模仿我的字迹邀李怀己去社稷坛。”
陆微言一惊,陛下尚在,皇子在京联络诸侯王世子兴兵不是小事。她仔细回想昨日之事,道:“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去永宁坊?难道是那个小姑娘的问题?”
陈清湛道:“不是没可能,毕竟是她带我们去的。”
陆微言摇头感慨:“你那么不喜欢李怀己,他还能信你邀他,当真是自信。”
“那信上有白虎牌的拓印。”陈清湛道。